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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洱庄园,奇迹不是梦


  “给我一方山水,让我做一回土匪。税赋不许进来,风光不许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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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位叫刘年的朋友饱受赞誉的几句诗。当然那个“土匪”不是对人的打劫,而是对自然资源一种内心的亲近与占有。
  撇开诗歌不论,从现代经济学的角度来看,那是因为这几句诗道出了当代人心中隐秘的一个梦想:每个人都想拥有自己的庄园。
  追溯起来,这早已是一个久远的梦。在这样的梦中,每个人都想拥有一片自己的土地以及这片土地上的一切。当然了,这片土地最好是很大,越大越好,大得有大片平整肥沃的良田、园林,在这样的良田和园林之中,当然要有一座坚固精美的城堡。而在这座城堡所能眺望的地方,最好还要有围绕这片良田和园林的大片山林、湖泊、草原和沼泽。这样,在酒足饭饱时分,就可以“左牵黄,右擎苍”,带着自己的家丁和下人纵横走马,驱兔逐鹿,弯弓射雁,垂钓网鱼。回到城堡之后,如果还有雅兴,还能借着美酒微醺,让美丽清雅的侍女磨墨掌烛,戏弄文墨,写几首辋川诗,画几幅辋川画,娱情纵性,为后世做上那么一点点文化贡献。
  
  但这样的梦想似乎越来越遥远。现实是,传统的庄园,早已在时光中远去。传统的庄园经济,根基于古代的庄园制度。但近代工商业兴起之后,古代的庄园制度逐渐解体。资本塑造的市场和大工业化的农业生产方式浪潮,冲垮了世界各地残存的传统庄园经济的最后一道防线。而这,还不算什么,在席卷全球的城市化浪潮下,解体的何止是传统的庄园经济,连传统农耕文明的根基也遭受着灭顶之灾。如在亚洲,日本的城市化走在世界前列,但最荒凉的乡村,也在日本。因为日本的大多数传统乡村,早已人去楼空,田地荒芜,公路长草,村中即使还剩下几个人,也只是几位孤魂一样游荡的老人。而在中国,2011年,城镇人口首次超过了乡村人口。而这,只是基于“户口”为基础的统计,实际常住乡村的人,早已低于一半。如今,乡村年轻人的常住地是城镇,他们在那里“打工”,留守乡村的大多是一些老人和儿童。那些在城镇打工的年轻人,一旦站稳脚跟,就不会再回到乡村,而他们留在乡村的孩子们长大以后,大多也是注定要奔向城镇的。最多再过十年,中国的多数乡村也会变得和日本一样。
  这样的话不是什么危言耸听。实际上,这样的速度太快了。就在眼前的中国,已经有许多村庄只剩下几位老人留守,连孩子们都已远去了。有的村庄,甚至只剩下最后一位老人,他想住那家的房子,就搬进哪家的房子,他想耕种哪一块土地,就耕种哪一块土地。他最担心的事情,是自己抽烟,万一哪一个烟头引发了火灾,有数百年历史的村庄,就会彻底毁在他的手上。
  从一个现代国家的发展角度上来看,超英赶美,整个国家的城市化,曾经是我们梦想的事情。而在眼前,当这样的梦想正在实现的关口,却有一种东西让我们强烈不安。那就是:乡村社会的消逝,难道完全是好事吗?
  
  要知道,和许多国家的文明奠基于海洋文明、游牧文明不同,中国的文明奠基于有着数千年传统的农耕文明。我们的儒家文化、道家文化、佛教禅宗文化是奠基于农耕文明的,我们引以为骄傲的唐诗宋词的伟大传统也是奠基于农耕文明的。中国人的灵魂深处,早已裹挟着土地浓重的味道。在传统的乡村世界彻底消逝之后,我们在摩天大楼里飘荡的灵魂,会不会不安,会不会失魂落魄,会不会找不到回家的路径?到了那一天,我们会不会只能偶尔做一回梦中的土匪,寻找一方只能虚构的山水,在钢筋水泥的废墟上梦想“税赋不许进来,风光不许出去。”?
  当然,稍可安慰的是,乡村不会彻底远去,它会以另一种方式新生。而这,就是现代庄园经济的兴起。
  20世纪中期,现代庄园经济首先在欧美等发达国家出现,以现代资本、全球市场和崭新科技、有机生态价值以及全新的管理模式为核心要素,发展成为一种全新的现代农业发展模式,成功地改变了美国、荷兰、澳洲等国的农业经济状况。
  90年代以后,现代庄园经济的浪潮涌到了古老的中国大地,经过十余年来的发展,中国的现代庄园经济取得了可喜的成果,涌现了规模可观,大大小小,不计其数的各种庄园,形成了一股势头强劲的庄园化“大农业”浪潮。
  无论从各种角度来看,现代庄园经济在中国的兴起都正当其时。
  庞大资本的积累,逼着许多资本寻找出路,而投资土地和现代农业的良好效费比,让现代庄园经济的兴起获得了良好的投资条件;随着中国人收入和消费水平的提高,对农业产品,尤其是高质量(生态、有机、安全、健康)的农业产品产生了庞大的需求,形成了庄园经济产品的广阔需求市场;随着中国现代农业科技和现代管理水平的提高,现代庄园经济获得了技术和管理上的切实保障;农村土地关系的深度改革推进,尤其是农村土地现代流转制度的进行,使农民和投资方的物权和资本利益得到更加有效的保障,为现代庄园经济的有效运行提供了更加切实的制度保护……
  而这些,都是中国现代庄园经济兴起的社会经济发展角度的必然性。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更加重要,但又受到忽视的必然性,这就是文化心理的作用。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凿井而饮,耕田而食;
  帝力于我何有哉!
  这首名为《击壤歌》的民谣,产生于上古帝尧时代。据《帝王世纪》载:“帝尧之世,天下大和,百姓无事。有八九十老人,击壤而歌。”这歌谣一直以来被无数的专家学者视为中国歌诗之祖。作为一个古老的农耕民族,作为一个诗歌的国度,每个中国人的灵魂深处都保留了这么一个“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古老梦想。这是一个关于土地,关于庄园的古老梦想。
  如今,在不可阻挡,无可挽回的全球化、城市化大潮中,传统乡村文明的没落,已经是注定的事情。但我们的梦想不能与之俱灭。无论如何,我们得保留一个关于乡村,关于土地的梦想。而这个梦想,无疑就是现代庄园。
  所以,现代庄园经济在中国大地上的兴起,是古老的中国农耕文明在现代语境下的文化回归。我们每个人的心中,都梦想拥有一个自己的庄园,即使我们许多人并不能真的拥有那么一个自己的庄园,但我们依然希望这片大地上毕竟真的拥有那么一些庄园,能够让我们偶尔进去溜达溜达,看看土地,亲近一下耕作的古老事情,也能让我们稍感安慰,知道唐诗宋词,烟雨江南并不只是一个虚构的美丽传说。
  我们希望,有许多乡村,许多土地,许多山川,成为庄园的一个部分,依旧保留大地的美丽,依旧能够容纳我们的梦想在其中稍作停顿和徜徉,不至于让我们的灵魂成为飘荡于世界各地的摩天大楼和高速公路之上无家可归的土匪和流寇。
  而我们相信,这样的梦想并不完全是梦想。它应该也是一种美好的未来。
  小小的以色列,在地中海东岸,以一片小小的上帝期许之地,把一片伊甸园的梦想变为现代庄园经济的现实,就创造了每年向欧盟出口20多亿欧元农业产品的奇迹。相信有着深厚古老农耕传统的中国大地,应该能够创造更大的现代庄园经济奇迹。
  
  而在澜沧江中下游的普洱大地,世界茶树的故乡,现代庄园经济奇迹的创造也并不只是一个纯粹的梦想。
  因为除了资本、科技、管理、土地的这些硬件之外(这些硬件,普洱大地都正在逐渐具备),现代庄园经济奇迹的崛起还有一个关键和一个灵魂。
  这个关键就是生态。对于这个关键,普洱大地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因为,地处无量山、哀牢山和澜沧江流域腹地的普洱大地,是中国大地上原生态保存得最为完整的一块大地之一。
  现代庄园经济奇迹崛起的灵魂是文化。诚然,普洱大地不是什么上帝期许之地和伊甸园,但这片大地,却是普洱茶的生产和命名之地,是中国茶、世界茶的源头之地。而中国文化精神的核心,如果一定要以几种物品来象征,那茶,必定是其中之一。所以,普洱庄园,将会如美丽的花朵一样在普洱大地盛开,它的花瓣之上,不仅能够保留大地最为厚重的传统,也能为世界茶文化和中国茶精神的灵魂图谱保留最为完整深邃的灵魂寻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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